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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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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戀情

身為司儀以及狗頭軍師, 掌控全場的忍足站在舞臺中央,看到底下摩肩擦踵的盛狀,深刻覺得這場生日宴的主角是自己才對。

這到底是誰的生日宴會啊!他心底止不住吐槽。

但作為摯友他又忍不住擔心, 跡部那家夥的告白到底怎麽樣, 即使潛意識裏他覺得根本不會有人能夠拒絕跡部, 但如果是花鳴的話——

微妙的有一種, 就算對方拒絕跡部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花鳴的腦回路……有點奇怪。

“砰——”

“砰!”

天空中的煙花還在繼續,只不過綻放的速度沒有一開始那麽密集,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隨著最後一聲煙花響起,天空陷入安靜,沒有了煙花的蹤跡。

夜空重新陷入黑暗。

就在所有人以為要結束的時候,四束煙花齊齊沖向天空。

“砰——”藍綠色的璀璨煙花在空中徹底炸開。

四個模糊的字體呈現在天空之中。

【生日快樂】

過於絢爛,大家發出驚訝的討論。

“哇哦,這煙花原來是花鳴生日準備的嗎?”

“我還以為是附近誰家開業放的煙花。”

“超級漂亮!”

“之前還有漸變的煙花, 你們看到沒?”

“我都拍下來了, 真的超級美, 跟夏日煙火都有的一比了。”

“超貴吧,你們說, 會不會是那個——咳咳, 放的?”

“不會吧,如果是咳咳,他不該直接捧著玫瑰出現嗎?”

大家細碎的討論聲並未刻意壓低聲音,自然, 忍足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 大家對於跡部的屬性了解的相當透徹啊。

擡頭,漆黑夜空中的煙花逐漸收尾, 他在思考跡部的告白計劃進行的如何,應該會成功吧?畢竟……那可是跡部。

煙花逐漸落幕,結束後t的學生們回過神,紛紛叫著要開啟接下去的娛樂活動。

“忍足君,繼續下一個游戲吧,快點快點!”

“這一次,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這邊的蛋糕很好吃欸。”

“說起來,花鳴去哪裏了?”

議論聲再次響起,安靜沒多久的宴會又重新熱鬧起來。

欣賞完煙花,順帶吃了個飯,吃飽喝足活力四射的學生準備接下去的活動流程,期待著接下去的娛樂節目。

站在臺上的忍足看向項目卡,履行著身為司儀的責任。

說起來,跡部那家夥真的能成功嗎?

但很快,忍足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滿足,活動中途,他看到北川花鳴一個人出現,是的,一個人。

作為跡部的狗頭軍師,時刻關註進程的忍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非常確定,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只有北川一個人。

對方自然的走到人群中,和朋友們聊了起來。

難道跡部的告白失敗了?

不會吧?

真的有人能夠拒絕跡部?

即使嘴上開玩笑說花鳴會拒絕跡部,但忍足潛意識並不覺得有人能夠拒絕跡部。

平心而論,跡部已經算是完美優秀的存在,即便是放在天才學霸之中也毫不遜色,更何況他的家世優渥到可以秒殺世界99.99%的人。

這得多麽視金錢如糞土才能拒絕對方?

完全想象不到跡部會被拒絕,忍足在走神,目光不自覺的跟隨著花鳴的身影,依舊在走神。

有那麽一瞬間,忍足已經能夠想到周一網球訓練是多麽地獄級別的恐怖。

跡部絕對會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吧?

他認真地註視花鳴,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到被跡部告白後的情緒波動。

不得不說,在情緒這一塊花鳴確實是拿捏的死死地,從她和別人聊天的社交禮儀式的微笑裏,忍足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接受了跡部的告白,還是拒絕了對方。

自帶一股身為大女主的風輕雲淡。

忍足滿心焦急,等游戲流程快要結束,忍足才看到跡部自黑暗中出現。

“……”跡部現在才出現?

總不能是躲在上面哭泣吧?忍足被自己的腦部驚悚到。

不,跡部哭泣的話這種畫面是完全想象不出吧?

跡部並沒有去找北川,而是去了網球部成員所在的位置,忍足的心更慌了,好不容易堅持到結束。

忍足以不科學的速度出現在花鳴身邊,速度之快,和他的忍者服很搭。

剛剛和朋友聊完天,準備去學生會朋友那邊看看,結果一轉身,就撞到了一臉深沈的忍足,花鳴被嚇了一跳,小聲驚呼:“哇哦,忍足,你真的學會了忍術了嗎!”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忍足吐槽,左右看了眼,四下人太多,不太方便八卦。

為了打探情報,忍足拉著花鳴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去。

花鳴倒是不擔心忍足會對她做什麽,再加上花園就這麽點大的地方,很放心的跟著忍足往人少的地方走。

遠離了熱鬧的人群,四周變得安靜。

“發生了什麽嗎?”見對方面色沈沈,花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把忍足丟下,讓他一個人做司儀,心底瞬間心虛。

咳咳,讓閨蜜受苦自己去享受戀愛的甜,實屬不應該,花鳴愧疚一秒,真誠的說到:“抱歉,剛剛丟下你一個人。”

這是重點嗎?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忍足面無表情,就算是隔著忍者面罩也能看到他奇奇怪怪的陰沈表情。

“不,這個不是重點。”忍足開口。

恰好被灌木遮擋住,能夠看到不遠處宴會中的稀疏人影。

面對著花鳴,忍足深吸口氣,試圖打聽:“那個——北川桑——”

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他要是直接問:北川桑你是不是拒絕了跡部?絕對會被弄死吧?

想到跡部的個性,忍足毫不懷疑自己日漸增長的死亡率。

等了半天,對方又說不出話,面色深沈的保持沈默,花鳴歪著腦袋,好奇的註視忍足古怪表情。

雖然不太好,但是真的很像是便秘。

“咳咳,生日快樂。”忍足強行打圓場。

懵逼臉的花鳴一臉古怪:“謝謝?”

怎麽看忍足想說的都不是這個吧?

“那個——”忍足還是好奇北川和跡部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沈默了一下,旁敲側擊道:“剛剛的煙花很漂亮。”

花鳴正準備和“閨蜜”分享自己搞定了跡部的事情,話剛出口,又戛然而止。

等下,現在忍足和跡部不僅是一個網球部的,還是上下級關系,如果她跟忍足討論跡部,會不會忍足轉頭就分享給了跡部?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身為一個合格的社畜,也要防止這類事情的發生。

畢竟……

她還不想被跡部穿小鞋!

根據她剛剛和跡部的相處來看,對方絕對也是一個肉食系!

想到某些微妙的畫面,花鳴的臉色染上點緋紅,隨即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過於春心蕩漾,忍不住壓下嘴角,於是在忍足看來,她的臉色顯然很是扭曲。

“……”完蛋,難道跡部不僅告白失敗,還把花鳴惹毛了?

忍足不確定的想到,畢竟以跡部的性格,想要把人惹毛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嘶——

跡部那家夥該不會以相當傲慢的態度去告白的吧?

比如那種【成為我的女人吧,花鳴。】

【成為本大爺的女朋友,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充滿霸道總裁式腦缺的傲慢。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高,忍足十分想扶額,跡部這家夥,實在是太差勁了吧?

“咳咳,那個煙花,你覺得怎麽樣?”忍足旁敲側擊。

知道那是跡部準備的,花鳴嘴角克制不住的想笑,但轉念一想到忍足還是可憐的單身狗,秀恩愛的話實在不太好,花鳴十分努力的壓下嘴角笑意,試圖用平常心回答,“我覺得很漂亮。”

“沒有其他的什麽想法了嗎?”完全沒想到對方的回答如此中規中矩,忍足忍不住又問道。

跡部那家夥,該不會一整個大失敗吧?忍足心底嘆氣。

聽到對方的話,花鳴有些奇怪:“還需要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嗎?”

腦子裏靈光一現,意識到什麽,花鳴瞇起眼,她好像知道為什麽忍足奇奇怪怪的了。

說起來忍足是知道跡部有喜歡的人。

所以——

突然明白是怎麽回事,花鳴瞇起眼,這家夥不會一直都在看好戲吧?看到她獨自一人出現,特地來打探“軍情”?意識到自己被“閨蜜”看了好戲,花鳴的眼神驟然變得幽深。

目光落在忍足的臉上,就算是隔著面具也能看到他充滿好奇和糾結的眼神。

忍足這家夥,果然是一直在看熱鬧吧!

絕對是一直在看熱鬧吧!

可惡!

花鳴想到自己當初和忍足說跡部喜歡手冢的話,當時他的反應就很奇奇怪怪,這麽一想,簡直超級羞恥啊!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地縫,她一定毫不猶豫找個地縫鉆進去。

實在是太羞恥了!

報覆心起,惡趣味起來的花鳴輕咳一聲,充滿無辜的眼神投向忍足:“還要什麽想法嗎?”

“……那個跡部他。”忍足抓心撓肺,他實在是太好奇,跡部到底是怎麽告白的,以及到底成功了沒。

果然!

這家夥絕對知道跡部喜歡她,所以也知道跡部今天要告白?

花鳴現在開始懷疑跡部這家夥是蓄謀已久了,她轉了轉眼珠,垂下頭,以波瀾不驚的口吻道:“我覺得景吾是個好人哦。”

好人卡!忍足倒吸一口,果然發好人卡的時候宿命往往只有一種——被拒絕!

花鳴瞧見忍足臉上的震驚神色,笑起來:“大家還是把精力放在學習和生活上更重要。”當然戀愛也很重要,她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果然,忍足的表情已經越來越喪了。

明明是跡部告白,為什麽這家夥看起來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果然很可疑。好似看不懂忍足的表情,花鳴微笑,她倒是很想知道忍足和跡部到底在策劃什麽。

眼神微閃,花鳴繼續加重料,真誠的看向忍足,開口道:“吶,忍足,現在我們的主業是好好學習對吧,我們都有一個光明且美好的未來,不要因為一些誘惑,走上岔路對不對。”

忍足沈默,想要勸花鳴的話卡在喉嚨裏。

他想到花鳴的文化成績和各類社團綜合評定成績,不得不說,眼前的少女是完全不遜色於跡部的學霸,而且不單純只是學習好。

她有明確的目標,忍足和對方討論過關於醫學上的問題,作為一個醫生世家的少年,他許多方面遠不如對方。

而且花鳴不止一次表t示,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

作為一個有著優秀自我規劃能力,且家庭富裕的學霸,坦白來說,忍足並不覺得對方的人生價值是需要靠男人實現,即便那個男人是跡部景吾也一樣。

她有權利拒絕任何人的追求,有權利去選擇自己所喜歡的生活。

想明白這一點,忍足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擔憂,給予對方肯定:“對,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花鳴,可以這麽叫你嗎?”忍足詢問道。

不太懂對方怎麽突然好像是想通了什麽一樣,正在忽悠對方的花鳴一楞,並不反感忍足直接叫她的名字,反而有一種彼此關系似乎更近一步的喜悅。

她確實喜歡和忍足做朋友,仰起頭沖著他微笑,聲音溫柔:“沒事呀,我可以叫你侑士嗎?”

兩人對視一眼,莫名的有一種相熟已久的熟悉感。

雖然,兩人確實認識了漫長一段時間。

“當然。”

忍足和花鳴對視一眼齊齊笑開。

“我會勸跡部的,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忍足像是徹底定下心,被忍者面具纏繞的面龐只能看到那雙認真的眼。

花鳴微楞。

什麽意思?

忍足輕咳一聲,有點尷尬,“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你的人生有無數種可能,戀愛不是最重要的,即使對方很優秀,但你也足夠優秀!請一直按照自己所喜歡的方式生活,你值得任何的可能性。”

欸?完全沒想到忍足會對自己這麽說,花鳴有點驚訝。

她以為對方會勸自己“接受景吾”,但忍足選擇了“尊重她的選擇”,並肯定了她的選擇。

花鳴就知道,自己從不會看錯人,她忍不住笑起來,正準備和忍足說真相——

“忍足!你在哪裏幹嘛——”向日的聲音傳來,他好奇的看向躲在灌木後面的忍足,正準備走過去,“輪到你了,快來。”

忍足回看一眼,發現是網球部的大家,而他惦記了一晚上的“男主角”跡部也在。

很好跡部現在已經從男主角的寶座上被踹下去,按照小說的劇情,應該屬於求而不得的男二吧?忍足確切的想到。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忍足腦補成了男二,跡部的目光落在花鳴身上。

聽到聲音的花鳴擡頭,輕而易舉的捕捉到站在人群之中的跡部,他就像是無法忽視的閃光,只要在,就一定是最耀眼的存在。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視上。

近乎柔軟的溫和笑容浮現在跡部的嘴角,夜視力很好的花鳴清晰的看見他的微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劇烈心跳。

“砰砰砰——”

無法克制的劇烈聲音。

頂樓的煙花似乎在腦海中重新炸開,頂樓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充滿占有欲的吻,以及少年虔誠又溫柔的眉眼。

花鳴心虛的目光掃過跡部的西裝,剛剛兩人在樓頂的時候,她一直捏著對方的西裝衣領。

但此刻。

跡部的西裝依舊筆挺,襯衫系到最上面的一顆,包裹著脖頸和鎖骨,帶著一種禁欲的美感。

冷靜自持,花鳴一直覺得工作中的跡部是極致的冷靜,只有打網球時,能看到他拋棄理智的張揚。

但此刻,她知道,其實那家夥不僅是打網球會拋棄一切的理智,只追求勝利。

系在頂端的紐扣,花鳴無焦距的盯著。

跡部伸出手,輕輕的拉扯了一下領帶。

性感的喉結滾動,紫灰色的瞳眸泛著微光。

似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跡部不動聲色的笑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拉扯著領帶,微微挑起的下頜線條分明。

心跳的很快。

再次被誘惑住,花鳴輕咳一聲害羞的移開目光,意識到跡部也在,此刻花鳴的舉止在忍足看來就是不想接近跡部。

此時此刻,忍足終於知道,什麽叫: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擡手推了推眼鏡,現在還是別讓跡部看到花鳴吧?忍足思考了一秒跡部的性格,對著花鳴說道:“我們晚點再聊,我先過去了。”

“啊,好。”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畫面,花鳴有種想要尖叫的沖動。

【啊啊啊!小景,我覺得景吾一定是在勾引我絕對絕對!】

耳邊響起花鳴的聲音,跡部嘴角的笑意變深,那些隱藏的愛意破土而出,在被給予了一點點陽光和雨露後肆意生長,茁壯成長。

【我好想親他!!】

花鳴快樂聲音還在他的耳邊回響。

跡部動了動唇瓣,無人可查的回應了一句:【我也是】

……

晚宴結束後,由負責宴會布置的工作人員負責打掃,北川夫人已經扛不住先一步去睡覺了,花鳴正勤勤懇懇的把大家送的禮物往樓上搬。

等所有的東西全部打掃清理幹凈,已經是晚上十點。

花鳴目送對方離開,身體已經疲憊到隨時都能睡去,但精神卻異常亢奮。

她感覺自己現在還能出去跑兩圈(並不)。

她現在和跡部是男女朋友了?

不真實感格外強烈,以至於花鳴有一種其實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絕美的少年,漫天的煙花,以及冰涼的吻。

以及——

最後那沙啞帶笑的嗓音:“別害怕,倘若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

“我的女孩(希臘語)”

所以跡部最後說的到底是什麽?

花鳴疑惑,甚至有點想報一個希臘語班,可惡,跡部那家夥總會莫名其妙用別的語言說一些她不懂得話。

但是當她追問的時候,就跟夢境中一樣,跡部拒絕回答。

春心蕩漾到在床上打滾,花鳴心情愉悅,無數快樂的泡泡從心底往上蔓延,在胸腔之中翻湧。

“不行不行,再這麽下去,簡直就是要心跳加速到窒息死。”花鳴從床上坐起,搖了搖頭,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踩在棉花雲上,軟綿綿的。

不遠處是大家送的禮物,大大小小,許多幹脆就是直接送的LV。

不愧是冰帝,不愧是有錢人。

在看到那些LV包裝袋時,花鳴的內心再一次為大小姐、大少爺們折服。

【所以景吾送的禮物是什麽?】

這個念頭在心底升起的時候,花鳴充滿好奇,一時間困意消失,她從床上坐到地毯上,從一堆禮物中找到跡部送的那個小盒子。

摸了摸還掛在自己脖子上,那個價值一千八百萬的項鏈,花鳴帶著一種重如千斤的沈重感。

身為朋友送的禮物應當不至於太貴重吧?花鳴這麽想著,伸手拆開了那個小盒子,盒子不大,也就她兩個巴掌大小。

撕開最前面的一層包裝紙,露出裏面紅絲絨質地的盒子。

一看到紅絲絨,花鳴心底默默生出了不好的念頭。

該不會也是珠寶吧?

莫名的緊張,花鳴打開盒子——

“砰!”迅速關上。

等、等下!

花鳴震驚臉,捧著盒子的手在顫抖,裏面是一枚超級精美的藍綠寶石胸針!

就算是看不懂綠寶石,以剛剛那枚胸針的碧綠質感,也知道那玩意絕對不便宜!

總不可能是假的吧?

所以……

跡部這家夥到底多土豪啊!花鳴內心尖叫,對於大少爺深深的給跪了。

一臉凝重的打開盒子,裏面盛放著那枚叫人驚艷的綠寶石,深邃撩人的碧綠叫人輕易聯想到……她的眼睛。

是的,她的眼睛。

花鳴從盒子裏把那枚胸針拿了出來,手感很重,沈甸甸的,胸針框架並不是常規的銀色,而是一種看起來十分有質地的金色。

該不會是金子吧?

這個念頭在花鳴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身為社畜的本能就開始思考這枚胸針到底值多少錢,以及把她賣了能不能還的起。

“……”要不直接把她賣到跡部家作幾天奴仆吧,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她這輩子都買不起的啊!

“吶,小景——景吾太豪了一點吧,如果我今晚拒絕了他,那家夥該不會就把禮物全部收回去吧?”,花鳴以自己“貧窮”的觀念思考著。

畢竟這兩件加起來絕對有兩千五百萬吧?而且是美元!

跡部意識剛出現時,就聽到花鳴這句話,有那麽一瞬間,他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給對方留下這種“摳搜”的印象。

【不會。】盯著小景的皮,跡部坦然道:【我送給你,僅僅是因為我想送給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的誰,而是你值得。】

怦然心動。

明明這不是一句情話,但花鳴卻覺得它比任何情話都要動人。

沒有上位者的傲慢,沒有偏見,沒有居高臨下的俯瞰,跡部他對每一個努力認真的人都充滿溫柔。

花鳴情不自禁的笑出來,盯著小景腦袋上冒出的氣泡欄,再t一次被跡部的溫柔所折服。

跡部的魅力不在於他的富有,他本身也是一位優秀到足以配上任何女性的少年。

“吶,小景。”花鳴坐在純白的地毯上,微微擡頭,露出甜甜的笑意:“我很開心,能夠認識你們。”

跡部頓了下,腦袋上冒出氣泡框:【我也是,能夠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啊啊啊!我突然好想聽景吾的聲音,我好想親吻他,把他壓在地上。”像每一個戀愛中的少女一樣,花鳴捂著臉開始小聲尖叫,被撩撥的春心蕩漾。

坐在沙發上的跡部聽到她的話,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揚起,即便聽不到他的聲音,但花鳴從對話框裏看懂了來自海妖的蠱惑。

【為什麽不打個電話呢?】

【或許他正在等你,等待你的電話。】

窒息。

一種美好的窒息。

花鳴花了一秒的時間讚同了對方的話語。

……

見她準備打電話,跡部頓了一秒,從小景身上收回自己的意識。

回過神,他已經回到自己的臥室,保持著剛剛離去時的姿態。

電話鈴聲還未響起,跡部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無法克制的笑意,張揚肆意的少年眉宇間透著愉悅。

他拿起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電話還未響起。

他逐漸變得焦急,深吸口氣,打開冰帝論壇。

已經被養成的論壇一點開同人文,百分之八十都是關於他和花鳴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園丁,在遇到開心的事,就要給小樹苗們施點肥。

於是乎,跡部再一次穩定發揮出一個“土豪”的基本素質,雨露均沾。

一時間,整個論壇都沈浸在五毛錢特效的煙花雨上。

【樓主】:草!!今天什麽日子,大佬又開始發紅包了!我收到了15W!

【1樓】:女主角的生日?

【2樓】:不是,大佬你到底啥狀態?不然這錢咱們收的都不安穩,A上去啊!

【3樓】:就是啊。

【4樓】:有沒有可能給我們發紅包的就是女主角?

【5樓】:女主角家沒這麽有錢吧?

【6樓】:大佬我愛你!!我收了50W!!!

【7樓】:啊啊啊,樓上好羨慕!大佬你想看啥,18X要不要!我寫!

【8樓】:□□是吧,我懂了,立刻寫

【9樓】:小甜文已經無法滿足大佬了,大佬要刺激的!

面對論壇裏的群魔亂舞,跡部已經沒心思理會,因為他看到了花鳴的電話。

輕咳一聲,跡部試圖冷靜。

……

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想要聽跡部聲音的念頭,壓下害羞的情緒。

身為I人的花鳴深吸口氣,主動出擊,拿起手機撥通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沒有等候太久,電話被接通,低沈沙啞帶笑的嗓音在耳畔隨之響起:“花鳴?”

“嗯哼~”花鳴學著跡部一貫的口吻哼了一聲,從鼻腔發出的傲嬌聲音,和跡部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驕傲還是有點區別。

跡部頓了下,主動說道:“我在等你——”

“等我什麽?”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的花鳴眨眨眼,有點好奇。

他慢悠悠補足:“電話。”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感覺自己被壓制,花鳴輕咳一聲,反擊道:“那你為什麽不主動給我打電話呢?”

對面泛起輕笑,不似一貫的桀驁不馴,而是一種低沈且溫柔的笑容:“我的理智不能判斷,此刻十一點給你打電話是否打擾到你,即使我無比想要聽到你的聲音。”

有那麽一瞬間,花鳴懷疑跡部去進修了。

他到底為什麽這麽會啊!

“你OOC了!景吾!”花鳴摸了摸自己泛紅的耳朵,仗著對方看不見自己此刻害羞的模樣,故意岔開話題,她怕再這麽聽下去,自己會先一步窒息而死。

跡部輕笑一聲,順著她的話換了個話題:“嗯哼,我很開心,花鳴。”

溫柔下來的嗓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爽。

花鳴抿了抿唇,嘴角克制不住的勾起:“嗯,我也是。”

呼吸聲驟然變得急促。

隔絕兩人的電話,卻無法隔絕急促的呼吸。

本質雖然是個I人,但是某些時候大膽起來,似乎比E人還囂張,聽到跡部錯落的呼吸聲時,花鳴壞心眼的說道:“我很喜歡你的吻哦。”

“咳咳——”對面傳出咳嗽聲。

目光落在小景身上,對方正在瘋狂咳嗽,她似乎能想到跡部此刻少見的失態模樣,花鳴笑了起來。

平息的跡部忍不住握緊手機,指尖泛白,嘴角的笑意無法克制,他輕笑用著無比理智的口吻詢問,“那麽我能夠邀請花鳴小姐,明天再繼續嗎?”

“繼續什麽?”她問。

跡部的聲音一本正經,“鍛煉吻技”他頓了下,慢悠悠補充:“以便能夠讓花鳴小姐享受到絕佳的服務。”

啊啊啊啊!跡部這家夥也太會了吧!

花鳴直接一整個大臉紅。

輕咳一聲,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然她今晚絕對會做糟糕的夢。

她深吸口氣,試圖拉回自己像野馬一樣一去不返的理智:“那個,咳咳,景吾,我有一件事要說。”

“什麽?”

“那個我晚上稍微忽悠了一下忍足。”花鳴簡單的把自己和忍足的對話簡述了一下。

跡部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想法,畢竟花鳴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不想破壞學生會的規則也可以理解。

至於忍足……

咳咳,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有女友忘兄弟的類型,但跡部微妙覺得偶爾忘一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很快,花鳴接下去的話,讓跡部覺得自己遭報應了。

“那麽,景吾以後我們在學校裏就保持距離吧,好麽。”花鳴聲線依舊溫柔,但對於跡部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他本來還覺得在只有他們倆的會長辦公室親昵一點也無所謂。

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跡部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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